我的姐姐散文

发布时间:2021-08-07 来源:热门资讯 点击: 当前位置:首页 > 热门资讯 > 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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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散文

我的姐姐散文1

  今年15岁,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总是梳得整整齐齐,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聪明伶俐。

  这几天,姐姐嘴边总挂着两个字:“减肥!”她一有时间就上网查关于减肥的方法,不过妈妈说姐姐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减肥。所以妈妈把电脑上了密码,于是姐姐改成去跑步。但是我觉得胖一点没什么不好,还显得可爱一些!

  除了身材,最让姐姐操心的就是脸上的痘痘了。最近一段时间,姐姐的额头上长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痘痘,简直可以和天上的星星媲美。姐姐心急如焚,让妈妈带她去看中医。妈妈说:“这个年龄长痘痘是很正常的,不用看中医。”姐姐见妈妈指望不上,就自己偷偷上网查“去痘小窍门”。她查到吃猪血汤可以去痘痘,就叫妈妈煮猪血汤给她吃。其实姐姐最讨厌吃猪血了,屏住呼吸,居然把一大碗猪血汤吃得见了底!遗憾的是,吃过之后并不见效。姐姐仍然不死心,四处向人打听。前几天她兴冲冲地提回家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我一看,袋子里装的全是什么“去痘洁面乳”、“神奇暗疮水”。晚上,姐姐仔细地阅读着说明书,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涂着、抹着。最后,她满怀希望地去睡觉了。

  姐姐常说:“美丽是一辈子的事。”看来,姐姐的身材和战“痘”,也是一辈子的事业呀。

我的姐姐散文2

  是收获的季节,红色是她的主色调。你瞧!田野上的高粱火红,山洼里的柿子橘红,崖畔边的酸枣黑红。一片片、一团团、一簇簇红得耀眼,红得成霞,红得翻浪,相互映射,相互比照,相互争艳,就这样红红的秋韵图在大地无边无际地漫延开来——。

  秋高气爽,秋阳普照,到处穿梭着我们农村人勤劳忙碌的身影。站在外面看是美丽的,可生活其中的人们更多的是艰辛和苦痛!

  由于姊妹多、劳力少,我的姐姐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成为爸妈干农活、做家务的小帮手。尤其在瓜果成熟的秋季,打酸枣、打核桃,摘柿子、摘野梨等,姐姐身手敏捷又能吃苦;姐姐用辛劳换回的钱常常是家里很重要的经济来源。

  酸枣果实肉薄,富含维生素C;而酸枣仁入药有镇定安神之功效,主治神经衰弱、失眠等症,因而在野果中很受药材贩子的青睐。每到秋天,家乡的满山满坡惹来了一批又一批打酸枣卖钱的人们,我的姐姐毫不例外成为其中小小的一员。她左手拿镰,右手提篮,肩背竹篓像好多村人一样在山谷沟岔疯子似的跑开了。

  山坡树林能去的地方酸枣早被人打光了,只有路险坡陡悬崖上的酸枣还在静候着勇敢的人来采摘。挂在山崖边的那一串串酸枣个大、溜圆、喜人,在微风吹拂下摇晃着红扑扑的小脑袋,仿佛在说:“亲爱的姐姐,我们生长了这么久,左等右盼,许多人望而却步,你就带我们走吧,让我们生活得更有意义些!”姐姐环顾四周,察看地形,立马有了攀登崖壁的办法。她左手抓住草根,右手用镰刀开路,既像一个探险家又像一个蜘蛛侠在陡直的悬崖峭壁上小心翼翼地攀爬着,稍不留神就有跌落的危险。她壁虎似的紧贴崖壁慢慢地攀登着,近了,近了,快靠近上面的一大簇酸枣了。突然,脚下的土块“哗啦”一声掉落了,只见姐姐眼疾手快,左手抓紧枣树根,右手用镰刀勾住枣树干,双脚悬在半空中像荡秋天一样摇来晃去。她在攒劲,寻找机会,又见她双脚轻轻一蹬,便踩在了先前用镰刀砍挖的小土台上,脚站稳,身子挺直,终于摘到了别人摘不到的酸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

  摘酸枣并不像摘桃、苹果那么轻松容易。酸枣周围全是枣刺,一不小心,手指就被扎得生疼。一秋下来,姐姐的手、胳膊和脸被枣刺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身穿的粗布衣裳也被撕得一绺一绺的。为了能换几个钱,姐姐是拿命在搏啊!姐姐用打酸枣得来的二十多元钱要干什么呢?给她买一件漂亮的上衣吗?给她买一双念叨了许久的新鞋吗?或者要买扎头发的蝴蝶结和彩色皮筋吗?真让人感到意外,她买回的竟然是做棉鞋用的黑条绒布和一团雪白的新棉花。

  那年的冬天出奇地冷,据说有零下20多度,达到了我县有史以来的最低气温。我在距离家乡六十多里的县城重点中学读初一。白天我们在教室上课,双脚冻疼得仿佛被刀砍剁似的,甚至麻木失去了知觉,挨不到下课全班同学就“啪啪啪”在水泥地板上拌起脚来,声音越来越大,轰轰隆隆,整个教室似乎要震塌了,气得老师连声吼叫“停停停——”。一下课还没等老师走出去同学们就用脚狠劲地踢墙壁摩擦取暖,或者相互做斗鸡、跳山羊、原地跑步等游戏运动发热。晚上,我们睡的宿舍是木板连成的通铺。蜷缩在被窝里冷得直打哆嗦,上下牙齿磕得“咯咯咯”地响。冻得实在睡不着就用从县医院捡拾来的挂吊针的葡萄糖瓶装上开水,怀里抱一个,脚底登一个才安然入睡。每到冬天我的双脚冻得又红又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若有气温回升又感觉特别痒,不由得用手抓挠,抓后又特别疼。心里凄苦地想:这“冷罪”什么时候是个“了”啊?

  周末回家,看见炕上一双崭新的黑条绒棉鞋,“谁的呢?”我好奇地问。姐姐瞅见我从学校回来飞快地跑进屋里,拿起新棉鞋爱不释手地说:“这是姐给你做的,你的脚是不是又冻肿了?快试试,合适不合适?”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辛辛苦苦跟着爸妈风里雨里在野地干活也正需要棉鞋呀,她怎么舍得让我穿呢?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夺眶而出。姐姐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说:“穿吧穿吧,你在外面上学,我在家里怎么都好办。姐没念下书,就盼望你好好念,考上学,将来改变咱家的穷面貌!”我默默点头,记住了姐姐的叮嘱。这周,我高兴地穿着姐姐亲手做的棉鞋趾高气扬走进了学校,软绵绵,热乎乎,舒服服,脚下生风,仿佛要飘起来了。平时我因为个子矮小常被同学讥笑,穿着姐姐新做的棉鞋,我觉得一下子长高了许多,再也不怕脚冻了,再也不受冷的苦了。下晚自习后,我脱下棉鞋,用鞋刷刷了一遍又一遍,用手摸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自己身体缩小,全装进棉鞋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地睡一宿。我满眼疼爱地注视着棉鞋,不由得用脸蛋亲吻棉鞋,用心感受毛茸茸的条绒鞋面。最后我把棉鞋当做宝贝似的,用报纸包好放在床头底下。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我马上意识到寒冬腊月老鼠也在搜寻温暖的藏身之地,一定是可恶的老鼠在啃咬我的棉鞋,摸黑拉开电灯,跳下床,翻开报纸,两只鞋面上各有一个小窟窿,好似黑洞洞的枪口面目狰狞地逼视着我。我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两行无助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死老鼠,死老鼠,我恨死你了!这是我姐姐费心费苦的结晶,就被你无端地毁坏了!”我想着想着,竟然哭出声来,吵醒了熟睡的同学。他们也很同情我的遭遇,一起帮我驱赶老鼠,咒骂老鼠!——回想我们那时的求学日子真是苦啊,不像现在的学生身在福中不知福,教学楼、暖气管、公寓楼、架子床、热水袋、甚至电热毯等等,环境好,吃住好,令人羡慕嫉妒!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知不觉,姐姐在娘家拼死拼活地劳动了四五年。那时候粮食短缺,人们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只有少数人家劳力多、挣的工分多,才有口粮吃。姐姐嫁到了沟对面一户吃粮稍有宽裕的人家。姐姐虽然出嫁了,但还惦记着自己的爹娘和未成年的弟妹,不时偷偷地悄悄地把她家的面、馍、菜拿来叫我们吃。有一年寒冬腊月放了寒假,别人家年终从队上都分到了粮食(主要是小麦和玉米),而我们家只有爸妈两个劳力,他们挣的工分根本不够养活一家六口人,只能向队上借粮食,但要低三下四,求爷爷告奶奶,经过大队支书、小队长、会计、仓库保管员一一审批,很麻烦很费时间。此时,我们家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吃的了。弟弟和我在妈妈面前像小猫一样有气无力地“呜呜”着:“妈——我饿,我饿——!”但妈妈又有什么法子呢?傍晚时分,爸妈从地里劳动回来,我和弟弟又哭着:“我要吃,我要吃的!”爸爸伤心无奈地低着头。忽然,“腾”地一声,好像一个人跌倒在我家院子的大门门槛上,随后传来姐姐熟悉的声音“妈——我来了!”我急忙止住泪水,飞奔出屋,只见姐姐摇晃着身子,吃力地站起来。爸妈也赶紧出来扶住姐姐,她颤巍巍地说:“妈,快,看面条倒了没有?”原来,姐姐散工后,急急忙忙从她家拿了一蒸布熟面条和“金裹银”玉米面馍往我家赶,心急火燎被门槛挡倒。我想,一定把姐姐摔疼了吧,但她并没有在意自己腿疼而是很快解开蒸布,露出白花花的面条,我们狼吞虎咽,片刻功夫把可口的面条吃个丁光。而姐姐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一口也没有尝。吃毕,妈妈才查看姐姐的腿。啊——我们大吃一惊,一条血口子已经把她破旧的裤子染红了一大片。简单地包扎一下,姐姐就告辞了,又冲进迷茫的夜色中回去了。姐姐每隔三四周就到我家一趟,来时衣兜里总揣些蒸馍、饼子或者其它什么吃的。一进门碰到啥活就干啥,扫地、做饭、绞水、拉粪,一点也不说累。她还把平时积攒的零钱,一元、两元、数额不等交给妈妈接济我们艰难的生活。姐夫和姐姐一样朴实、勤劳,他们俩开磨坊、种烤烟、栽苹果、务西瓜,日子越过越红火,最早成为他们村上的万元户!

  时过境迁,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老天不亏善心人,厚土不负有德家。我没有辜负姐姐的期望,曲曲折折,最终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后来,两个外甥都很争气考取他们心仪的大学。我们都通过不懈地努力和拼搏,拥有了不错而稳定的工作,成为对社会和国家有益的人。姐夫姐姐现在跟着外甥帮着带孙子孙女,享受着天伦之乐。吃了千般苦,受了万般罪,姐姐得到了她应得的幸福生活!我衷心祝愿我的好姐姐未来生活得更快乐、更美好!

我的姐姐散文3

  “你的事早就成了他们的义务,假使你有了事情而不叫他们知道,那他们才会难过和内疚。” 每当我沾沾自喜地跟先生说起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先生便会大言不惭地笑着作如是说。

  先生嘴里的他们,就是我的姐姐姐夫,然而我的母亲并没有给我一个亲姐姐,但是我的这对姐姐姐夫,却比真的姐姐姐夫还要亲。姐姐是我的室友兼同学,姐夫是我的同学。虽是同学,他们却大我好几岁,许是因了这个缘故,兼有之前的男朋友现在的先生一直不在身边,很多年以来,我便不只是他们的同学,也是他们的妹妹,更成了他们的责任。并且在他们的孩子还未出世的时候就荣升为一名骄傲的未婚干妈。

  新婚第一年的夏天,我由于身体的原因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因为先生在外地,只陪了我几天便需回去上班。先生把母亲请了来,然而,就是我的母亲,也只是来看了我一眼,之后因家里忙脱不开身,携了先生给她的一千块钱当天便回了老家。我是眼巴巴地含着泪无言地望着母亲离开的,然而我不能怪她,或许,在他们那一代人眼里,对于女人的这种小坎是不重视的。

  姐姐把虚弱的.我接回了家,一天一只鸡一天一顿排骨,把我像少奶奶一样地伺候着,像猪一样饲养着,以至于那一个月下来我整整胖了十斤。固执的姐姐甚至都不舍得让我洗一双袜子,以至于姐夫笑着侃我:妹妹啊,你姐眼里头一个疼的是泽泽第二个就是你了,你姐生泽的时候我都没捞着这么伺候她啊!就连你吃的鸡,都是你姐吩咐山里的大姐买好的山笨鸡,宰好了我骑车三十里地给你带来的。姐夫是在泽出生后一年才回来姐姐的身边,正是那段难忘的相濡以沫的日子,奠定了我们的姐妹情深!

  姐姐天性要强,性格刚强,干净利落,工作上就是男人也不遑多让。毕业的时候,她是一个年级四百多号学生五个优秀毕业生里唯一的女生,在单位里也是业务最好的女职工,现在是厂里唯一的女专业工程师。就是这样一个铁一般的女人,对我却有着和对她的孩子一样似水的柔情。姐夫短小精悍,深沉内敛,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稳重和幽默,对于我这个小他几岁的女同学向来是以小姨子看待的,去姐姐家,便如回娘家一样随意和亲切。更有趣的是,如果大家都有空,恰好我先生回来,两个人常常会像招待亲戚一样招待我那同样是同学的先生。

  九八年儿子出生,也是在一个冰冷的冬天,那个冬天我在先生的单位歇产假坐月子,先生则忙着上班下班。九九年夏天我带着儿子回单位,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姐姐姐夫家。干儿子泽泽已经六岁,是个很知道疼惜弟弟的小伙子了。姐姐帮我抱着儿子,泽泽兴致勃勃地跑在前面一边喊着:“我知道干妈家在哪儿,我带路!我带路!”出去大半年的时间,回来竟然都找不到家,这不是笑话,因为我在先生那边坐月子的那个冬天,是我的姐姐姐夫张罗着给我分了房子,粉刷房子,又张罗着单位里许多师傅同事们给我搬了家。而且,在我回来的前一天,姐姐还要呼着我的另外一个同学去给我翻晒被子擦玻璃家具,仿佛我是凯旋回来的功臣一样。

  不写姐姐而写姐夫,就像平时有了事情多数情况第一个总是想到姐夫一样,姐姐是自己的,自然从未担心过她会吃味,横竖姐姐总要支使姐夫去做的事,日子久了也就懒得通过姐姐再去麻烦姐夫了。

  零七年刚过春节,我的病不得已又做了第二次手术,胳膊受伤的先生推不动我,还要忙着给我办住院手续。下来手术台,因为知道姐姐出差,我咧着哭呛拨通了姐夫的电话,由于手术室信号断断续续,我的声音又极度虚弱委屈,落在姐夫耳朵里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在外地的医院,刚做了手术,病情不祥,和谁不祥。拨我先生的电话又不通,撂了电话就约着我的另外一个同学飞奔而来。到医院见我安稳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他笑着和我先生说:“洪燕要吓死人,打你电话也不通,还以为她在医院怎么着了,我撂了电话约了黄华就跑来了。”

  一个月前姐姐的母亲去世,黄昏乍闻噩耗,我打电话找同事安排好儿子,便飞奔到姐姐老家。在母亲的灵前,姐姐看到我就跪了下去,我也跟着跪了下去,和姐姐抱头痛哭。然而姐姐知道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呆了一会便逼着我离开,我知道她是怕天黑了我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我一边哭一边说:“你叫我陪着你吧,咱娘都没了,我不陪你谁陪你?这许多年,还有谁比你更疼我,这许多年,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啊,你干吗要撵我走?”然而我终是拗不过刚强固执的姐姐,最后还是在天黑下来之前哭着离开了。

  这许多年来,他们既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亲人。很多人都知道我一个人辛苦地带着孩子,辛苦地工作,没有家人帮忙,先生也不在身边,然而我并不孤单。我有朋友,有亲人,有许多像我的姐姐姐夫一样关爱我疼惜我的肝胆相照的朋友和亲人。这许多年来,我曾经为失去的朋友伤心难过,但是我无悔,即使是离我而去的朋友,也曾经伴我走过一段段美好的时光,我依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想起,并深深地祝福。对于朋友的意义,我从来都觉得我会诠释得更加深沉。朋友,对很多人来说都可以是锦上添花的陪衬和点缀,可以是相互博取利益的筹码和途径,但是我不是。对我来说朋友是我的臂膀,是我的依靠,是我的温暖和支柱。

  一直都没有提及姐姐姐夫的名讳,连同我的干儿子,仿佛那三个名字都是我小心翼翼珍重的宝, 时值岁末,第一次为他们写下我的感恩,借着姐姐姐夫的这篇文字,也想念一下我所有的朋友们,并为他们再一次默默地、深深地祝福。

我的姐姐散文4

  一.

  从小一家人都很宠爱我,不要说打我,连责骂都几乎没有,可我的姐姐却在我身受宠爱的年代,对着我的脸打了我一巴掌……

  一切还原到我七八岁的时候,回想起来我是到了这个年纪,才有记忆的,之前的事情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我八岁的时候,姐姐已经十九岁了,她大我十一岁。十九岁的姐姐,已经是县城高中高三班的学生了。我家屋子里最醒目的就是,整整一面墙壁的奖状!都是姐姐历年来所得。父母的聪慧似乎都偏心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哥哥早就笨笨的,不忍心再麻烦老师们操心,早早退学了。我则还在这种笨中无奈的挣扎着。

  姐姐性格外柔内刚,平时总是轻言细语。她们那时上初中就要去镇上住校了。不像我们这一代,在附近已经有了新建的中学,不用再延续那种奔波的辛劳。

  从记得姐姐起她就是戴眼睛的。戴眼镜的姐姐,总是沉静的几乎,让所有街坊四邻都忽略了她的存在。除了上学,她是从不轻易迈出大门一步的。她不去邻居家串门,不看电视。手里总是捧着书,耳朵上也总是塞着耳机听复读机里的英语单词。复读机是同学淘汰后,送给她的。

  不看书,不听英语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抱着我。她坐在小板凳上,我坐在她并拢起来的大腿上。她教我唱歌,第一支歌教的是《踏浪》,我还从来没听过这首老歌,“小小的一片云啊!慢慢地飘过来……!”我童音很浓的跟唱着。这个时候似乎是晚春,也可能是初夏,总之天气恰好!白云恰好!连墙头的小草都是讨喜的!我晃着小身子,歪着小脑袋一会看院落里水井旁,觅食饮水的大白鹅。一会看房檐上一直站在那里落单的一只灰鸽子。一会又看着姐姐的脸咯咯地笑!

  姐姐很胆小。

  夏夜,一家人总是在凉快的院子里吃饭。我则最喜欢逮蝉蛹。那时候家里的院子很大,有七八棵树木。黄昏,蝉蛹已经破土而出了,这时候刚刚爬到树根底端。我不用手电筒就能轻易找到一只,攥在手里。彼时的乡村是那样纯净自然!各种声息都在原生态的庇佑下繁衍着。我把蝉蛹,偷偷放到姐姐坐着的小板凳的短腿上,开始等,一秒两秒……“哎呀!妈呀!”随着姐姐蹭一下子站起来的一声惊叫,我便也蹦着脚地乐起来!

  “是啥呀!赶快拿下来,你这个小坏蛋!”姐姐双手无助的乱舞着,就是不敢摸后背。

  我转到她身后,把不负众望成功爬到她背上的蝉拿下了,举着蝉吓唬她,追的她满院子跑。一家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着!

  姐姐很懒惰,我和她一样懒。

  农忙的时候,母亲带着我们去棉花地里给棉花“掐顶心”,掐了顶心的棉花才不会往高处疯长,才会留住营养,踏踏实实的结出壮实的“棉花桃子”。母亲手脚麻利地忙活着,时不时的就要回头督促我们一声:

  “你俩倒是快点儿啊!指望你们干活到天黑也干不完,一对懒惰鬼!唉吆!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快把棉花叶子都揪光啦,就对着这一棵下手啊!真是气死我了!”

  我耷拉着脑袋挨训,姐姐幸灾乐祸的对我笑。但是过不了一会儿我们就凑到了一块,蹲在几棵茂密的棉花下偷懒起来。已经到了地头的母亲,一回身又寻不到我们俩了,气得干脆赶我们回家做饭。奸计终于得逞了,我和姐姐快步地往家里赶去……

  二.

  那一年姐姐高考意外失利了。之前老师对她的肯定很大,可是由于紧张,在几次模拟考试一直名列前茅的姐姐还是落榜了。

  但很快在父母的支持下,姐姐又雄心勃勃的复读了。这一年姐姐更加拼命地用功。转眼又高考了,姐姐却又再次名落孙山,这一次比去年成绩还差。

  整整一个月,姐姐就像个傀儡一般不说不笑,让吃饭就吃饭,让干活就干活。不吃饭不干活的时候就发呆。父母担心的要命,怕她想不开,让我时刻留意着她的动静。在普普通通的农民人家,在那个特别重男轻女的封建乡村,能供一个女孩子复读,已经是极少见了。姐姐的同龄人那时候很多都有结婚成家的了。但姐姐必须考出去,她有一个十分坚定的理由。

  姐姐从出生后不久就发现有严重的“鱼鳞病”,这是一种隐性遗传的皮肤病。

  我的父母、爷爷奶奶、哥哥和我都没有这种病。据说只有早就去世的二爷爷有这种病。爱美的女孩子从小懂事起就没有穿过裙子,即使在最炎热的三伏天,姐姐也永远是长裤长衣。小时候总见父母在院子里点柴熬药,一碗一碗苦药汤子,却并没有换来姐姐的康复。贫困的父亲借钱带姐姐去过不少医院,但一直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遗传范畴的病因很难祛除。虽然这种病不影响寿命,也几乎没有任何病痛,但它严重影响美观,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致命的。姐姐除了面部皮肤,从脖子往下全身都是鱼鳞般的老皱皮。冬天尤为严重。

  离我们村子几十里地的镇上有一座温泉。每到冬天,姐姐一有时间,就会骑上一个小时自行车去泡温泉。她傻傻的一泡就是大半天,直到把身上的皮肤都泡皱了,以为如此就能减轻症状。还有一次竟然不顾水烫,把腿上烫出好几个大泡!

  姐姐心底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乡村。只有走出去她的病才有希望,她的人生也才有希望!不然,以她不完美的外表,只能在农村屈就找一个不嫌弃她的爱人。眼界匮乏的乡村,不能奢望找到什么精神层面的灵魂伴侣。这样的一生是姐姐无法接受的,所以这么多年近乎于“苦行僧”一般的苦读,她才有如此大的毅力支撑她走下去。

  三.

  后来父母反复思量,决定再让姐姐复读一年。这是第二次复读了。这意味着在高三我姐姐读了三年。这在我们全乡基本都找不到第二个,不是说家里供不起,就是这份信念,也几乎没人能坚持的住。

  姐姐自从上高中以来,从来不舍得吃学校食堂里的菜,她知道父母不容易。每次礼拜天回家她都带回两个大罐头瓶子,那是她上个星期吃完的“菜”,一个瓶子里是“猪油炒咸菜条”,另一个瓶子里是“猪油炒大酱”。这些菜耐于存放,自家产的又极其廉价。到时候回学校每顿饭只需要买点馒头,就着这些菜就可以打发了。一年一年,姐姐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不仅如此,姐姐的衣着也是极其朴素的。她的大部分衣服都是母亲的旧衣服改小的,还有母亲的旧军装上衣,这在九十年代初期,是连中年妇女都不愿意穿的。有一次父亲顺路去学校看她,回来时眼睛红红的,父亲对母亲说“孩子穿的实在太寒酸了,在花红柳绿的校园里,一个女孩子让人看了心寒”。可每次父母张罗着给她买新衣服她都懂事的拒绝,不忍心再增添家里经济上的负担,最后是在父亲的强制下,才买了几件最便宜的。

  当年的我还无法体会到这其中的心酸,在我长大成人以后回味起这些情景,深深地为姐姐心疼了!我无法想象姐姐是怎样穿着过时的丑衣服,走在那些衣着鲜艳的女同学中间的。她又是怎样躲在角落里,就着寒酸的饭菜,吃完一顿又一顿极其单调难咽的饭!

  因为在原来的高中已经复读了一年,姐姐觉得不好意思,再继续在这所学校读下去。父亲托人把她转到另一所离家较远的高中。为了省路费,她只有长假期才回家一趟。姐姐变得更沉默。更瘦小了。

  那一年高考过后,一家人都紧张的等待着高考结果。

  这天下午,我和姐姐在屋子里玩,记不清是因为什么争吵了起来,我骂她是个“老处女”,其实我是在电视里学到的这句话,当时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姐姐听到这话一反常态地打了我一巴掌。起先把我打愣了,后来我大哭着跑去父母那里告状,非要把这一巴掌还回去。当然父母并没有支持我,一再劝我姐姐是因为等待高考成绩太忧心,才会如此发脾气,让我体谅她。于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巴掌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一年姐姐再次落榜。三年了,继续复读下去姐姐已经超龄。那时我们一家人包括她自己都绝望麻木了。后来是当过村长的父亲,毅然去找熟人,把姐姐户口本上的年龄改小了一岁。

  “这是爸爸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了,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如果你再考不上——下次!就认命吧!”

  就这样,我的姐姐开始了她高三班的第四年。

  回想起来这多像古代那些屡试不中的秀才啊!“落魄秀才”多么讽刺又心酸的字眼儿,用它来形容姐姐当时的心境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四.

  转年的夏天,终于!终于!我的姐姐考上了!考上了我们省会一所不错的大学。当时的学费是几家亲戚凑钱,父亲又借了一部分才凑齐的。我的姐姐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四年大学生活。她在学校勤工俭学,凌晨就起来送牛奶,送报纸,星期天做家教。由于成绩优异还屡次得到学校的奖学金。四年来几乎没管家里要过生活费。

  可比较悲催的是,国家也是从那一年开始规定,大学毕业生以后将不再包分配。这意味着姐姐毕业以后需要自主择业了。在当时考上了大学,就等于捧住了金饭碗的思想,还根深蒂固的深深扎根在人们的思维模式里。命运的橄榄枝,似乎总是有意绕着姐姐生长。假如在此前的三年,任何一年姐姐能考取大学的话,也不会面临如此局面,可偏偏是在这一年!让人不禁对于“注定”这个词,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姐姐毕业后托同学的父母帮忙,任职于某医院。起先的几年,她先是还清了自己读大学时家里的欠款。而后又匆匆结婚贷款买房。当她还没在房贷的压力中抬起头来时,母亲又在这时候查出来患了癌症。于是姐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省吃俭用。它把全家收入除了房贷以外的所有钱,都用来给母亲治病。而我那个时候还没成年,经济上帮不了一点忙。由于母亲是地道的农民,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合作医疗,因此所有治疗款项都是自费。这也导致了姐姐怕丢了工作影响收入,一直到了三十五岁才敢要孩子。

  姐姐前后花在母亲治病上的钱高达十几万。这些都是她平时苛责自己节省下来的。虽然她毕了业,可她依旧还是没有穿过一件好衣服,没舍得买过好化妆品。她自己的皮肤病多年来奔走许多医院无果后,早就放弃治疗了。

  由于姐姐自小在学校的环境太久,对于社会上的人情世故,缺少那种左右逢源的圆滑,多年来在工作上她一直不太如意。

  到今年姐姐已经四十五岁了,电话里她时常会后悔,当初不应该那么执念,如果早早上个师范类中专,在故乡教书育人,远离大城市的纷争该是多么轻松!

  我则认为:“任何地方纷争都会存在,重要的永远是自己的心态!”

我的姐姐散文5

  我第一次见到姐姐时,被她的美貌惊了一下,当时的脑子里一个念头出现,粱羽生小说里的女主人公。粉面桃腮,樱桃口,蛾眉微蹙芳自来。那时十六七岁的我天天沉醉于金庸、粱羽生的小说中,刚好看完了一本《书剑恩仇录》。

  姐姐是上我的四大伯家时,被我遇见的,四大娘是她的表姑,公公的表妹。

  后来在四大娘的介绍下,我和姐姐成了一家人,没有订婚的我,和姐姐上了一次省城的商场,我记得好像叫秋林公司,姐姐给我买了件非常漂亮的水粉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长裙子,还买了一双黑色的跟不算太高的瓢鞋,又买了一块黑白相间带条纹的布料,后来被我做成了一套西服,都是那个年代非常流行的。

  姐姐自己也买了件蓝色带白点的纱衬衫,还有一件网衫,姐姐当时还说,钱没带够,不然也会给我买件网衫的。

  在我结婚之前,姐姐结婚了,嫁到了街里,去送亲那天,姐姐的婆家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真的没想到。

  我结婚后,姐姐就有了外甥,一个和姐姐特别像的小男孩。我在没有生儿子时,看姐姐家的宝宝很小,可当我的儿子出生后,看姐姐家的外甥的脸变大了。我当年生儿子时就是坐姐夫拉毛鸡的车去的,一共折腾了姐姐姐夫两三回,那时出租车很少,几乎在乡下打不到的。

  姐姐是个富贵命,我想如果是古代,姐姐可能会被选进宫中,当娘娘的。说姐姐是富贵命是有根据的,姐姐手上一到春秋就会痒裂,不能沾冷水,所以秋天姐姐几次想帮我,我怕姐姐的手会犯病,没让她来。姐姐对我的关心和爱随时都会出现,她会让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姐夫来帮装车,还会让外甥来帮忙的。而且在姐姐嫁给姐夫不久,就有了自己的商店,门市房,后来在街里又开了浴池。

  记得我有一年在二商店门口卖福字对联,也是我第一次出去卖东西,和二妹妹挨着,她会帮我一些,当时的天冷得手脚都冻木了,姐姐家那时有了自己的商店,她天天起早贪黑的在商店里,非常辛苦。太阳快落山了,姐姐来到我身边,看我穿得太单薄了,让二妹妹帮我看一会,领着我上了她家的楼,给我找了一件她新买的羽绒服还有几件厚厚的羊毛衫,说在外面冷千万别冻着,别为了挣钱,把身体弄坏了不合算。姐姐在所有的姊妹们中是最不会用言语表达情感的一位,但她对所有的兄弟姐妹付出的是最多的一位。最有姐姐胸怀和爱的,保容,护蔽,奉献所有的词汇都可以用上。

  在我三十岁之前,家里的衣服全是姐姐给我的,有的她都没有上过身的,她每次给我衣服都会打电话问我,嫌不嫌弃。还说这些全是自己几乎没穿过的,连两个妹妹她都没给。姐姐知道我也非常爱美,但又舍不得花钱买时兴的。当时家里不是十分宽裕。还有姐姐常夸我,像个大学生,就是头几年,总说。我当时笑着说,大姐,我都四十多了?还像?大姐也笑了,像,真像。

  姐姐是最具有东方美女的全部的,她从不用浓妆来涂抹,从我认识她到如今有三十年了,她依然那么美,一点没变,脸上还是粉面桃色,不用妆饰,而且还没有一条皱纹。她比所有的妹妹都年轻,两个妹妹常问她有什么秘诀,二妹妹总说大姐吃唐僧肉了。姐姐会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

  姐姐对我的情有很多很多,我不想写在纸上,会留在心底,永远的不会忘记。

  一个家族是由许多的姓氏组成,从一个个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到可以心贴心的,没有隔膜,彼此相亲相爱,需要每个人都有一颗爱心,?包容,心里眼里不能光有自己。做事行事之前要考虑一下别人,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要去伤害他,因你在害别人的同时,你也不会快乐的。

我的姐姐散文6

  亲情散文:我的疯狂姐姐

  我的姐姐,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对滴溜溜转的大眼睛,一头黝黑的短发,看上去似乎很文静,可是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狂人”。不信,让我说给你听听。

  第一狂:芭比狂

  咳!别看我的姐姐读初一了,可是还是爱玩芭比。她有了支付宝之后,一有空,就上网买芭比。有一种特贵,要130元,她竟然也买了三个。一有新芭比,姐姐就拿来化妆品,给芭比化上妆,有时还亲自缝衣服给芭比穿,我原来那个丑丑的芭比,一到姐姐手中,一下子成了小公主,可美了!

  第二狂:电脑狂

  呀!姐姐在玩电脑,她玩电脑就是狂。一次,吃饭时,她也不吃,电脑让她忘记了饥饿,第一餐没吃,第二餐也不吃。她妈妈担心她,可姐姐指着电脑上的一桌饭,说:“我已经吃饱了!”惹得她妈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还有一次,姐姐正玩得起劲,突然停电了,姐姐急得是张飞翻脸——吹胡子瞪眼!扯着嗓子大叫:“老妈,快打电话:95598!”唉!全家人拿她没办法!

  看,这就是我的姐姐,我觉得她很“疯狂”,我是亲身体验过的哦!我的姐姐可是“疯”上加“疯”哦!我喜欢我的“疯狂”姐姐。

我的姐姐散文7

  我最初不能接受,时过境迁,回想起来,却觉得受益匪浅。这些年来,姐姐跟我说过许多"大道理",总是我最初不能接受,时过境迁,回想起来,却觉得受益匪浅。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不懂恋爱是怎么回事,以为被感动就是爱情的时候,姐姐摇头说:不对的,首先你得自己快乐,并不是一味迁就牺牲才是对的。如果你自己不快乐,你就没法让别人快乐。那时候我以为这是很自私的想法,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自己快乐,就拥有很多正面的能量,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也能真正带给别人光明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还小,受武侠小说和言情剧误导,以为初恋就该走到永远,以为那才是忠贞的爱情。姐姐说,你从小生活在那么小一个圈子里,才认识几个男孩子啊。该多走出去看看,认识很多人,多和不同的男孩子接触,甚至多谈几次恋爱,这样才能真正了解自己,到那时你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样的人。那时候我很反感这种想法,可是今天看来真的再对也没有了。

  很久很久以后,姐姐跟我说:我知道家里都催你快谈恋爱。小城市的人,都觉得这个年纪该结婚了。你可别那么想。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人都有缺陷,你缺什么,就会急迫地想要什么,也许就突然对某个人特别着迷,但这种"急着想要"的爱情可能是病态的,因为你希望通过他来弥补自己的不足。其实你该先让自己变得更完满,就不会急着要什么,就能自自在在地等着遇到那个真正合适的人。

  姐姐还说,像我这样的人,习惯于迁就别人,习惯于付出。但这样很容易在恋爱中迷失自我。姐姐送我一本书,《爱他也要爱自己》。那书有点罗哩罗嗦,我也没耐心看下去。但经过了为恋情患得患失的苦恼,我也渐渐接受了这种观点。首先要有自信,自尊,自爱,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才不会过分依赖于恋人,或者说不会试图通过恋情来证明自己,以弥补自己自信心的不足。有自信、能做好自己事情的女人才是最有光彩的。这样,恋人也会更尊重你,而且他会感到自在,不会觉得被活活缠死了。

  大概是去年,姐姐跟我说,很多人,都把别人当一个身份、一个角色看,比如父母、上司、另一半。以父母为例,我们往往一直看到是他们作为父母这个身份,看到的是他们作为孩子的保护者和教育者的角色和外在形象,而不是他们真实的喜怒哀乐、担忧恐惧。我们也在潜意识里期待父母满足完美父母的形象,如果有偏离,就会失望或抵触。所以,我们往往并不真正了解父母。

  姐姐说,应该试图从理解一个真正的人的角度来理解他们,就会更宽容,也相处得更好。这个想法,直到我和爸妈为一些事产生摩擦之后,我才开始渐渐理解,也明白过来,父母和任何人一样,需要鼓励、需要真正的安慰。

  姐姐有了孩子之后,读了很多育儿的书,也有很多体悟。她对我说,很多做家长的,看见小孩子发脾气,就批评孩子。其实,每个人都有生气的权力,也应该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不开心。有负面情绪是很正常的,只是需要懂得怎样正确地表达,不伤害别人,又能表达清楚,以便双方改进关系。很多大人都不会呢。

  我后来想起来,在我成长过程中,父母很少跟我分享他们的烦恼。我一直很奇怪,在我家这么一个很民主也很和谐的家庭,我却始终不愿意跟父母谈我的烦恼,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需求。经姐姐那么一说,我才明白,是因为父母几乎不在我面前表达负面情绪,所以我长大了也是报喜不报忧。

  彼此都以为这是关心爱护对方的表现,但这样的交流却不完整,缺乏深入的相互理解,彼此的关心反而导致了很多误解和冲突。不止是大人和孩子之间,或许所有的人际关系,都不应该回避负面的情绪,而是试图用正面的态度去面对和解决。

我的姐姐散文8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这首叫小芳的歌曲曾经红透大江南北,我很喜欢听,因为我的姐姐也叫小芳,所以这歌听起来就很亲切很温馨。不过,我姐却没有歌中唱得那么美,也没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她长相普通,皮肤黑黑,身材微胖,不过她真得很善良,也有一把又粗又长的辫子,只不过大多时候是扎的马尾辫。

  和姐自小感情好,人越大两人越亲密,尤其一起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感情便更加瓷实。

  元旦前夕,姐打来电话,叫我放假了回家吃年猪肉,电话这端的我仿佛看到了姐做的美味佳肴,毫不犹豫答应了,也不理儿子阳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妈妈,元旦放假我还要上跆拳道课呢!”挂了电话,我郑重地说:“咱们不上课了,请假,去姨妈家吃年猪肉。”小子似乎很无奈地说:“好吧。”谁不知道他心里乐呵着呢。在姨妈家,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又自由自在,比在自家还能野,他巴不得去呢!

  一号夜班,二号下了班,就径直往姐家赶,人未到,心里已是开心满满,沿途的冬日景色都添了光辉,没有那么萧条破败了,寒风也弱了许多,不觉得冷了。

  熟悉的车次,熟悉的司机师傅,熟悉的归家的味道,更有姐熟悉的笑颜的牵引,往事一幕幕翻上心头,翻到眼前。

  小时候的姐有点小大人,她最大的乐事就是教我读书,她总是拿着她的课本,学老师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读着念着,然后让我跟在她后面读和念。我若读得好,她还会有模有样地表扬我一番。还好我很喜欢当学生,也对念书甚是有兴趣。于是我们便配合得相当默契。只是这样的好时光并不能天天坚持,因为那时的穷困日子可不允许我们有这么多悠闲时刻,姐姐放学后,做了作业,还要帮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打猪草、剁猪草、喂猪,收拾晾晒的物品,烧开水给外面做活的父母回家喝,洗澡等。季节不同,所干的活也不同。记得我们在棉花丰收时,还一起到田埂上捡零散的棉花,还能捡满满一箩筐呢。星期天,姐姐更是要跟着下地,种豆子的时候帮忙点豆子,种土豆的时候帮忙放土豆,种玉米的时候帮忙洒玉米。而收成的时候,她也会帮忙去收成,比如挖花生的时候,大人一锄头挖出来,她就仔细的把一颗颗花生从根上拔下来,放到娄篮里。一株摘干净了,她再把植株放到田埂旁摆放整齐,到时候一起收回家晾晒干了当柴火烧。所有这些细碎细致的农活她都参与,不自觉地就养成了她小大人的个性。在我和哥哥面前,也更是一副长姐的姿态,时时想着呵护我们。

  哥哥和姐是双胞胎,只因她先出来一步,便成了姐。但是她一直以姐的姿态对待自己的兄弟。姐的资质不高,读书一直很吃力,尽管很努力,但成绩一直很一般;而哥哥则要聪明许多,却玩性太大,从不认真学习。有时候还要姐帮忙做作业。那时的父母只顾着养家生活,对教育还没有太过上心,于是这一对双胞胎都没有在学业上有所斩获。但两人的学习经历却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两人上初中开始住校,一周可回来两次带菜。每次回来,都是姐准备第二天要带的菜,两人分装好,然后第二天早晨,姐先起床,做好早餐,再叫哥起来吃,吃完一起去上学,三年来,一直如此。

  姐的善良小大人形象还表现在对农人矛盾的搀和上。那时的农人之间,经常会发生一些争吵,甚至有农具武装的打斗,姐姐每看到一次,都会哭着喊着去拉去扯愤怒中的大人,可是个子小小的她,除了会遭受一点无谓的撞击和创伤之外,能解决什么?但每次她还是会表现的那么神勇。爸爸心疼她,妈妈骂她傻,可她还是改不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经常为别人解决纠纷的缘故,让她总是能那么不管不顾地想救人于水火。我总听她哭着喊得一句话就是:别打了,你们都流血了!流血是她不能看到的场面,是她心里翻滚的痛楚。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的姐最是老实和善良,善良的冒点傻气。姐的心永远就是那么得清亮和柔软,对人总是毫无设防的好,无论别人是阴险奸诈的小人还是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她都热情真诚待之。初中毕业后不久,她就到县城里去上班了。在那里,人心更加复杂,姐的单纯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她一心一意地工作,踏踏实实地干事,老老实实地做人,但是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让她感到恐慌。有人笑她傻,有人笑她呆,有人嫌她蠢,表面上却还做出友好的样子。小小年纪的她终于无法承载那种负荷,一向身体很好的她,在一个炎热的夏日,昏倒在回家的路上。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最严重时,她不吃不喝,呆呆望着房顶,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她想不通自己的真诚为什么会换来那么多残忍的辜负。我天天设法逗她开心,陪她说话,才渐渐把她从失神的世界里拉回来。可后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她却再不言语。只说工作累了。不过从此后却开朗了好多,为人处世更加大大咧咧。这样也好,不太容易受伤。

  这一次生病后,爸便不让姐再出去上班,把她留在家里。这样一直到她出嫁为人妇。

  父母和奶奶都知道姐老实善良,怕她嫁到远方会吃亏吃苦,所以把她安顿在村里安家立户,也好有个照应。姐夫是山里的人,却有好手艺,也正好想出来讨生活,正好是天作之合。而且,幸运的是,姐夫也是一个大方善良的人,不过心思细密,不如姐开怀大度,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成婚后,姐的家就像一个驿站,干农活的人都喜欢到她家歇脚,因为自在,无论别人是灰头土脸,还是在她家烟熏缭绕,姐都不嫌弃。姐对人热情大方。所有农具,只要有的,都愿意出借,没有回还,也不怨责。每次自己要用时,没了,就跑到父母家里去拿。奶奶总笑说她是一个败家闺女,但还是让她拿去,爸自己又再添置。吃饭时间,姐两口子碰到人来,会招呼别人吃饭,不管菜色如何,马上添一双碗筷。

  村里的红事白事,各家各户都会抽人去帮忙,姐是大家最喜欢请的一个,因为她最是踏实勤快,做事不偷懒,而且极是认真细致,当成自家的事来忙碌。当然轮到姐找人帮忙时,大家也总是很乐意、

  结了婚,双方多了一个要顾全照应的大家庭,姐夫兄弟姐妹五个,他的父母也都是姊妹甚多的大家族,这样姐每年的人情往来就很是可观,但姐却一点不觉得压力,相反每次都是乐呵呵地参与亲戚们的喜事,同情别人的不幸。并不为礼金的事过多忧虑。而且,一切让姐夫做主,她并不多说一句。姐夫的小外甥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在姐家里住着,每天都是姐为孩子做饭、洗衣,甚至辅导学习。当然凭着姐的智商和能力,教育是谈不上有多成功的,但她这个做舅妈的却能让外甥对她尊重并且友爱,当成朋友一样诉说心事。现在他长大了,在外地供职,还时时跟姐姐像朋友一样视频聊天呢。

  姐夫是儿子当中的老大,在姐生侄女燕儿时,亲家父母说,自己儿子三个,难于顾及周全,所以以后谁生孩子都不带,一视同仁。于是照看孙子的任务光荣落到爸妈身上,还有奶奶也帮忙照看着。而一直寄住在姐家一年多的她的姑姐也帮了些忙。所以姐一直不以为意,倒觉得自己十分幸福。就算是后来,亲家父母照看了二儿子的孩子又帮着带小儿子的孩子直到上中学,姐也觉得没有什么。公公婆婆来了,她还是周到的服侍。去年婆婆摔断了腿住院,也一直是姐在她身边陪护照料,尽心尽力。

  还有啊,我的姐姐虽然算不上有多能干,但厨艺确实一流,这要归功于她对这方面的兴趣爱好和肯钻研。她每次整出来的饭菜,都会吃得我们有一种幸福的饱胀感。这不,她一叫我回家吃年猪肉,我就马不停蹄往家赶了。

  不知不觉到了到了姐姐家,正要敲门,邻居王嫂子正好来了,掏出钥匙开了门。我心里满腹狐疑,进去问了姐,才知道,王嫂子的地在姐家附近,这些天天天砍菜去市里卖,每天砍好了放在姐家,第二天一大早到这里来挑,姐每天要被叫早开门,后来就索性把钥匙给了一把王嫂子。我的姐,就是这样的人。

  不说这个,话说那天走进姐家,室内已是温暖一片,姐姐已经燃好了灶炉,就是那种现在农村流行起来既能取暖又能做饭还能当饭桌的物件。它仿佛一张圆桌,圆桌中间挖一个洞,洞下面是一个四方铁面围成的炉灶——就是烧柴火的地方,在上面炖上锅可炒菜,炖上壶可烧水,炖上煲可熬汤。然后大家围坐一团,暖和得很。我自打进门落了座,除了站起来解决内急,就没再挪窝。实在太温暖了。而且,姐姐熬得骨头汤已经香飘满屋,惹得我说话都冒口水,索性拿来筷子先尝为快。反正在姐家一向自由惯了,她不以为意,我更是毫不客气。姐中午弄了满满一桌菜,喊来爸妈一起吃,爆炒猪肝、酸辣猪肚、南瓜蒸肉、蒜香血花,还有好吃又好看的回锅肉,我一向不怎么吃回锅肉,但姐炒得香浓不油腻,我能吃好几块呢。还有各色小菜,也是爽口,吃得我们满嘴流油。阳和侄儿也吃得很是香甜,不用我们像平常那样催促吃饭。

  吃晚饭,阳和侄儿自到外面去疯玩,吃零嘴,后来又陪姐到地里去拔萝卜,开心的不得了。我一直坐在灶火旁,和爸爸妈妈聊天。姐得空的时候,也一起拉家常。后来妈妈先回去熏肉,爸爸坐了会儿让我们跟他一起回家。我却舍不得走,说就在姐家吃晚饭。姐说是啊,晚上我弄肥肠火锅你们吃。爸也便答应了。我劝姐不用再弄火锅了,中午的排骨还有那么多,她笑说不碍事,那个放到明天吃一样的。便依她了,便宜了我的胃啊。

  晚上才回到爸妈家里,第二天一早,姐便来了。我知道,她想着我今天要回家,所以来陪陪我。看着她一身旧装,一双土气棉鞋,我忍不住说让她也要多捯饬捯饬自己,买点衣服,打扮打扮。还有那双一直劳作的手,也要多护理护理。平时做事情也不要太卖力,现在年轻,到时候老了,毛病都来了,痛苦的还是自己。她腼腼腆腆地笑着应着,说在农村里那顾得了这些。我说快过年了,给自己置几件新衣总可以吧。她说没人陪着。我便让她和我一起坐车去市里,我陪她买了衣服再回去,她自己坐公车回来。她有所心动点头答应。可是最后因为她婆婆来了,她要回家去做饭,陪婆婆。计划告空。

  其实,现在村子里的很多媳妇早就不是原来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模样了,会打扮,会打牌,会跳舞,日子过得丰富多彩。田里荒着不打紧,灶台冷着也没关系,老人孤单更不是问题,总是先乐了自己再说。就只有我的姐姐,还是那种淳朴模样,孝敬父母公婆,亲近亲戚邻里,呵护兄弟姐妹,并享受着煮饭做菜耕耘田地的幸福。

  我有这样的姐真是福气!我的心里总是默默的说着一句话:我的姐姐叫小芳,那个纯朴的善良的实在也是美丽的小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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